底特律,一座世界闻名的城市,曾经的汽车城,现在的犯罪之都,多年来一直霸占全美犯罪率第一的宝座,巅峰时期犯罪率是第二名的4倍,谋杀率达到惊人的2人/天。原来在美国的时候从来不说我住在底特律,为什么呢,因为实际上我生活和工作的地方是在城市北面30公里的Rochester Hills和Auburn Hills,属于底特律大区但并不是在底特律这座城市。美国的城镇化分非常细致,一个几万人甚至几千人的镇子也叫城市。底特律其实就是市中心那么一片,现在也只有不到70万的人口,面积和人口连国内的小城市都比不了,不过整个底特律大区还是很大的,从破败的市中心向北走,你会发现大底特律依然欣欣向荣。
2012年夏天硕士毕业后去底特律,非常幸运的有机会能搬到和小姨很近的地方,真的应该算是一生难得的机会。平时工作生活的地方就和普通的美国大农村没什么区别,路边各种普通的2-3层房子,每隔几公里一片Shopping Plaza,路边各种连锁饭店,没有特点就是这里最大的特点。每天上下班的路有时候一愣神也会想不起来是哪,这就是一座工程师的城市。周末的时候想给自己找点乐子,就对破败的底特律和她的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平时上班有空的时候和上年纪的同事一起聊聊天,他们会告诉我一些以前底特律的故事,自己买了一些书,花了很多时间上网看地图看资料,非常幸运找到了Historic Detroit.org这样一个网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网站,记录了这座城市大量的历史建筑还有背后的故事。曾经动过一个念头,想拍摄一个底特律的纪录片,然后同事告诉我:去拍的时候最好带几个人,至少一把枪。到2013年春天的时候,感觉慢慢对底特律了解得多了,周末有空就会开车去逛一下,拍几张照片,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2013年的秋天,之后绝大多数时间在洛杉矶,也就再也没有去过真正的底特律。
首先就来看一下底特律的天际线,底特律市中心正好是沿底特律河而建,以文艺复兴大厦为原点发散建造的城市。所以最好的位置其实是对面的加拿大温莎。不过我原来一直没有签证,只能退而求其次去Downtown东面两国交界的Belle Isle。这座岛通过一座大桥和底特律连接,还算是美国的领土,不过岛上有时候会收到欢迎来到加拿大的短信通知,因为离加拿大真的很近。
在岛的西侧到底特律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物文艺复兴中心只有3公里左右,这里也是底特律天际线的非常好的观赏点,而且同时可以看到远处的大桥和对岸的加拿大。眼前最高的大厦就是文艺复兴中心原来是通用的全球总部,中间最高的大厦有70层,周围分布着几栋其他的大楼,这是底特律市中心绝对的地标。大厦中间的大厅展出了很多通用的经典车型还有一些历史的讲解,不过实际上整栋大厦大多数都租出去给酒店和其他公司了
这座小岛我只来过两次,第一次是2013年初一个寒冷的周日下午,和公司里的几个德国印度年轻同事一起,那个时候大家作为刚工作的外国人,周末经常一起抱团取暖。印象中这是我美国4年多生活中见过最萧条的景象了。岛还是不小的,开车先转了一圈基本没有看到人。上面有一些比较老的建筑,像河边的俱乐部,岛中间的一个老式植物园,还有一个非常大的感觉有些衰败的喷泉。后来我们下车步行翻过栅栏还有各种杂草,最后到了最西面的一个灯塔,这个时候天气已经转暗,风很大感觉很冷,周围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印象中最萧条荒凉的景象就是这了。
假设你从西面的芝加哥开车过来,下了高速进入底特律的密歇根大道由西向东往市中心开,这可不是芝加哥的密歇根大道,街道很宽广,但是路边破败不堪,有的房子已经倒塌或者门窗早就破损了,行人很少,车也很少,慢慢的接近市区,你会在马路的右边看到这栋让所有人都会震撼的建筑——废弃的密歇根火车站
始建于1912年,建成时是世界上最高的火车站,1988年关闭,我无法忘记第一次开车从它前面经过时的惊讶: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火车站现在已经关闭,并且四周都被封锁,周围差不多一公里的区域全部都废弃了,各种废弃的厂房和破败不堪的民居,很难想象这里距离底特律市中心只有2-3公里的距离。这里同时是一个非常著名的电影拍摄地,《逃离克隆岛》和《变形金刚3》都在这栋建筑内取过景。
这里也是世界10大废墟之一,非常著名的旅游景点,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这里拍照。这张照片大概拍摄于2013年夏天,非常意外地发现大楼正面竟然装了几扇窗户。
不过也不要被这栋楼和周围破败的环境吓住,这里其实是这一片相当安全的地方,因为第一周围没人住;第二火车站大楼依然被一些机构或者私人所有,所以每天都有警察来巡逻;第三每天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
既然来到这了,就在旁边再看看吧,这里紧挨密歇根大道,门前有一个相当不小的广场,旁边都是废弃的厂房和民居,挑一个路边最方便的过去看看吧。面前两栋普通民居,右边的被封闭,左边的被烧毁,再往左边的是一栋废弃的公寓。
从这扇门进去,房屋整体已经被烧毁,只有正面残存
左面是废弃的公寓,远处的那栋蓝色的房子是有人住的,可以听到声音
站在屋内向外望,想象一下当年窗外是怎样一番景象
这应该就是客厅了吧,壁炉已经被封上,原来住在这里的人们去哪里了呢?
临回国前一个月的时候我到火车站对面的Slow's BBQ吃饭,顺路来这里看了一眼,这处废墟已经不复存在了,好事。
继续回到密歇根大道往市中心开, 高楼大厦慢慢出现在眼前,这里的建筑大多建于50年前,而且从书中和网上的资料得知,很多原来底特律的标志性建筑早已经因为年久失修而被拆除,相当可以想象出当年的美国第四大城市汽车城是何等的繁华。
慢慢已经开进了市中心区域,一个半圆形的区域,可以看出当年有着非常好的规划,下面这栋大楼是市中心西面的Book Tower,1916年由Book兄弟投资开始建造,当年的底特律第一高楼,2009年关闭,这栋大楼是我心中底特律最漂亮的一栋建筑。话说当年Book兄弟在纽约和芝加哥的摩天大楼竞赛中也想插一脚,曾经筹划过建造一栋82层的大厦,但是最终没有成行。
不知道现在这栋大楼作何用,不过这两年底特律有很多复兴计划,这栋大楼当然也是计划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希望能早日重新对外开放。
继续在市区里转,2013年夏天,偶然发现这里,变形金刚4的拍摄场景。。。
不过变形金刚4是真烂片,非常幸运在回国的飞机上可以看,我也就利用这个机会把它给看完了,不仅变形金刚4,变形金刚3其中也有在这里取景,Book Tower就出现过几次。
我一般都周末来,没有人上班,所以街上人和车都非常少
如果晚上来这里开车,经常发现底特律市区很多地方是没有红绿灯的,因为市政府濒临破产,关掉三分之二的红绿灯每个月可以省6万美元的电费。
这栋房子已经没有顶了,里面还长出了一颗大树。。。外面竟然还写着For Sale
来这里很多次,最大的感触就是可惜
市中心西面另一大奇观就是——密歇根剧院停车场
这是一栋1926年开业的一座13层的大厦,拥有4000个座位的大剧院并且楼上还有大量的办公室 。最辉煌的年代即使4000个座位也不能满足人们的需求,但是40年后经营状况逐渐恶化到无法继续,最终新的拥有者于1967年关闭剧院,随后剧院落入不同人的手中并被用于不同的目的,但是都没有挽救剧院的命运,最终于1976年被彻底关闭。
就这样一座位于市中心的废弃大剧院,废物利用于1977年变成了这座停车场。我在网上找到了这个地方,和另外两个朋友在一个周六来到这里,我们和保安说明来意所以非常友好的让我们进来了。好吧,这个停车场真是碉堡了,从门口走进停车场还可以看到原来剧院的大厅和走廊,依然残存着很多非常精美的装饰。这个地方也是一个非常热门的景点,很多电影或者电视节目都在这里去过景,比如Eminem的8 miles。确实是这样,一个汽车诞生的地方,被一座剧院短暂占领后,最终又被汽车夺回去。
我们来的时候是周末所以停车场关闭里面也一辆车也没有,当然这里也不是一直这么阴森恐怖,平时还是有不少上班族把车停在这里的,还有就是周末有NFL比赛的时候,球迷会把车开进来开Party直到比赛开始。
只有Game day,底特律市中心才能有一些活力,运气好的时候你还可以看到堵车!!!是的,运气好的时候!!!
整个底特律市中心唯一让人感觉放心的地方大概就是两座球场了。NFL Detroit Lions的主场Ford Field和MLB Detroit Tigers的主场Commerica Park。
老虎队也算是职棒大联盟的一支老牌强队了吧,球队的阵容也不错,最近几年是季后赛的常客也打过World Series,主场Commerica Park也是前几年才建成,是一座老式风格的球场。
在这里看球的一个福利就是可以饱览底特律市中心风景,白天的时候看起来还是相当不错的
晚上就露陷了,后面一片漆黑,整个市中心依然有差不多一半的楼是闲置的。
看完棒球再看看邻居美式橄榄球底特律狮子队。狮子可是NFL历史中一支老牌弱队,最早加入联盟的几只球队,但是成绩非常惨淡,前几年还打出过赛季全败的记录,被评为北美体育史上最烂10支球队之一。
主场福特球场Ford Field还不错,室内球场,中规中矩,球迷们吼起来确实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如果想来底特律市中心溜达,最好就是找这种比赛日,平时没事就别来了,据说这里的被犯罪率高达25%,Crimemap每次开底特律都会卡机,因为案件实在太多。。。晚上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我也有幸曾经在一个晚上穿越整个底特律市区,那是2012年圣诞节前的NFL比赛,和3个身高1米9的德国同事一起,我感觉非常安全。。。
其实晚上也还算可以,和美国一般的城市一样冷清
在城市继续转转,市中心的轻轨上面看到了企鹅
底特律的复兴之路任重而道远
在市中心转转,西面稍微差一些,北面靠近球场那里最繁华,已经有了一些酒吧和公寓开放, 南面靠近河还有GM大厦和Cobo展览中心撑门面还可以,东面稍微热闹一些有一座赌场,当然这里也有让我感觉无比遗憾的一栋建筑物——旧法院大楼,整栋建筑物闲置并且外面挂了一个很大的For Sale!!!!!!
The Spirit of Detroit!河边市政厅南面旁边的一座巨大铜像,位于底特律的一号公路Woodward Avenue的起始点,1955年从荷兰订制运到底特律,象征着这座城市的精神!周围以及河边步道矗立着众多底特律辉煌时期树立的雕塑以及纪念碑,如今落寞地注视着这座城市。
市中心Downtown看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去看看Midtown吧。
底特律的市中心其实还是比较大的,主要区域就是Downtown, Midtown和New Center,Downtown沿河对面就是加拿大。现在沿着密歇根的一号公路Woodward Ave穿过I75来到Midtown,这里主要就是一所大学还有底特律唯一还能值点钱的底特律艺术馆。不过去艺术馆前,先去I75旁边Saint Antonine St和Chrysler Expressway中间的这片区域看看。
这里曾经是底特律的“经济适用房”,14英亩的土地,拥有数栋高层住宅还有一系列的两层住宅,同时配备了健身中心。1938年第一批住宅开放,到不过后来治安状况大幅下降,尤其在1967年的动乱后,整个小区充斥着犯罪和毒品,慢慢大多数人都搬走了,最终2008年被政府关闭。爆破拆除这几栋大楼据说需要600万美元,而底特律政府无力支付,2008年关闭后一直闲置至今。
在外面开车转了几圈发现没有人后,停好车开始进入这片曾经的住宅区,前面就是废弃的二层公寓。
很难用语言形容
这样的地方,就算拆除了,又能做什么呢?
社区中间原来的健身中心和网球场
壮起胆来到门口照了一张,没敢进去
值得欣慰的是,临回国前开车从这里经过,发现这几栋大楼正在被拆除,城市正在复兴。
离开这里回到Woodward Ave向底特律艺术馆进发,沿途闯过一些Midtown的居民区,多么漂亮的一栋房子,不过看看周围的环境,不知道谁还会选择住在这里。
继续在Midtown区域随便转转,这就算是中城区的普通街道了,而且是主干道,感受一下。
左边是Hotel Eddystone,右边是Park Avenue Hotel,两家酒店都是1924年开业,现在都已经关闭。
Park Avenue Hotel,1924年开业,2003年关闭。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真的是疯了。。。
好了,终于来到底特律市区里最让人无法联想到底特律的地方——底特律艺术馆
艺术馆里还是收藏了不少非常有水准的艺术品,不过我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大厅,墙上两幅巨大的壁画让你重新体会到当年汽车城的荣耀
现在的人们都在说硅谷,那时候提起底特律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吧
Midtown也看得差不多了,再往北就是New Center然后等于离开了底特律就没什么看头,因为治安还不错,很多大的机构在那里办公,所以现在去西边看看。
离开Midtown继续向西北方向沿着Grand River Ave前进,1967年的底特律暴就是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居民区爆发的 。
Grand River Ave路边的一栋废弃公寓大楼Lee Plaza,当年底特律名副其实的豪华公寓,不过也是命途多舛。1927年正式对外营业,不过由于开发商的破产和一系列所属权的纷争,大厦已经不善并最终与1969年出售给底特律市政府,并将其从一个富豪公寓转变成低收入老年公寓,但是随着整个城市环境的恶化,大厦发生多次犯罪事件并且入住率持续走低,同时缺少了预算支撑,终于在1997年被关闭。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座大厦依然是这一地区最辉煌宏大的建筑之一,一系列翻新的计划一直在被讨论,不知道他的最终命运是什么样的。
附近的LaSalle Garden,曾经一个非常热闹的社区,现在也已经处于近乎废弃的状态。St. Agnes Church and School,一个冬天下午我们俩到这里,一般来说我是不进室内,真的是害怕,不过当你有个疯子同伴的时候,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最有意思的是,离开这个教堂后我开车回家,停在一个路口,对面一辆车里面一个黑人很茫然的看着我,然后我抬头看了一下路口上面挂着的红绿灯,竟然是背对着我。。。原来是我一直在一条单行道上逆行,但是因为周围完全没有车我也就一直没有发现。。。
最后来到著名的东底特律,整个底特律都相对衰败,东底特律则是最衰败的地方。
首先来点温和的,Heidelberg Project,一个独特的街头艺术区。整个艺术区其实就是一条大概100米长的街道,位于底特律东面生活环境最恶劣的居民区。从Wiki的资料得出,最早在这里工作的艺术家Tyree Guyton从军队退伍归来,发现经过1967年的底特律动乱,这里的生活环境急剧恶化,他用这样的一种街头艺术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及政治诉求。经过多年的持续努力,这些艺术作品已经组成了底特律一个独特的室外博物馆,并且有了自己的游客中心,有工作人员给游客讲解这里的历史和他们的使命。
被埋的悍马
彩色斑点是这里的最常见的艺术表达方式
晚上来估计有点吓人
如果不在这里长大,估计是很难理解这种艺术表现形式
但是说实在的,这里其实并不危险,作为艺术区,每天都有很多游客来参观,甚至可以看到旅游车来。。。游客还都是欧洲人。。。
标志性建筑 Doll house
如果你想吓人,可以把它调成黑白的,不过实际上这栋房子就面向主干道,车流量还是不小的。这栋房子也是整个Heidelberg Project的标志,不过很遗憾已经被一场火灾彻底毁掉 ,2013与2014年两年来这个街区发生多起火灾,好多作品都已经被毁掉,因为整个街区艺术表达形式印发了很大的争议,所以很有可能是认为纵火。
其实并没有那么糟,记得参观完后开车离开,一栋破败的房子门前坐着一个黑人老太太向我们招手,底特律并不全是坏人,底特律是一个悲剧。
当然开车走仅仅隔着一条马路,就又是这样了。这样废弃的房屋在底特律还有大概10万栋!!!还不算那么多早就被拆除了烧毁的,如果你对底特律那些价值1美金的别墅有兴趣,我可以告诉你,眼前这栋售价估计还要几千块,你可以想象一下1美金的什么样。
里面是这样的
外面
这些破房子还有很多,看看就可以了,接下来有个必游景点——Packard Plant
底特律汽车制造业衰败的最大代表——Packard Plant
Packard Plant原来以生产豪华轿车闻名,在洛杉矶的老爷车博物馆见到很多,当年是不亚于劳斯莱斯的豪华驾车。原厂房占地40亩,室内面积达到325000平方米,不过由于经营不善,1958年关闭后一直闲置至今。
这里当然也是摄影爱好者的必去之地,只不过我一直没胆进去。。。 旁边原来是很大一片的中产住宅区,不用说,早已经面目全非
2014年中国新年那天来了一次。。。拍了一张手拿春联给大家拜年的照片。。。
如此宏伟的废墟,自然也是电影制作者的最爱,很多电影都在这里取景,比如变形金刚3和Paul Walker的遗作Brick Mansion
好吧,继续往东走,来到一个神奇的地方,东底特律某剧院的Eastown Theatre。很显然已经关闭很久了,建筑的另一侧已经坍塌。查询了一些资料,得知剧院于1931年开始营业,是一座拥有2500个座席的电影院,当时这里是一个非常大的居民区,当然开车一路过来感觉这边像是一个彻底被遗弃的地区。
拍这个地方的时候只记得和朋友开车过来,把车停路边,拿着相机下车,两个黑人就在旁边注视着我们,然后我们就淡定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原来拥有2500个座位的剧场。1969年后作为电影院被关闭后,Eastown Theatre被改造成一个音乐厅,但是同时随着底特律城市环境的恶化,不断遭受毒品和其他犯罪事件的入侵 ,逐渐衰败。后来的几十年一系列的所属权变更和改名都没有改变剧院的命运,一度建筑的一半被改造成了公寓,2010年的一场火毁掉了一半的原建筑,剩下的也就是我们现在可以看到的。重建剧院需要大量的投资,但是这一地区已经成为底特律地区最差的社区之一,绝不可能会得到需要的投资,至此Eastown Theatre的命运已经决定。
外面就是这样的,商店全部关门,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这边剩下房子已经很少了,剩下的房子大多数也是这样的,在这里开车大概每隔100米才会看到一栋建筑,其他地方已经完全被绿色植物覆盖,大自然又重新夺回了控制权。
公家车站,有谁会在这坐车?
另一个公交车站,杂草已经快彻底覆盖住人行道了 ,如果你想知道人类消失后的地球什么样,你只需要来到底特律
路边一个很大的公园,上面有两个废弃的篮球场,水泥地面已经开裂得不像样子,孤零零地立着两个篮球架
公园另一侧的这样一栋建筑,不用说,当然已经是废弃了
这是东底特律了的一小小部分,我也不敢真的去里面细细探索,几十年前这里还是非常繁华的社区。我只来过这么一次,再也不来了,一是不敢,二是真的让人有种想吐的感觉 。
底特律差不多就这样了吧,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废墟了,周围还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比如Highland Park,也去过几次,不大的一个城市,但是感觉"素材”和“景点”比底特律还多,三大汽车公司最早的发源地,当年欣欣向荣的中产聚集区,随着汽车行业的衰败,成为了底特律大区最悲惨的城市之一,如果你对废墟感兴趣,强烈推荐。
这是一张很有意思的照片,就在我家附近,向南是去全美10万人以上城市犯罪率第一的底特律,往北是去全美10万人以下城市犯罪率第一的Flint,我在中间。
这就是我去过的底特律了,非常的片面,连皮毛都不算,拍这些照片的时候一般都不是我自己一个人,话说那时候没人合作我自己绝对不敢去这些地方,现在是有人请我我都不去了。
究竟底特律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很多原因,虽然也看了不少书查了很多资料,但是还是感觉难以说清,我也就不出洋相了,有兴趣的自己看看吧。至于底特律还有没有希望?和很多美国人聊过,大家的共识就是:没有,城市的出路就是缩小规模,仅仅保留中心区域其他的就自生自灭吧。这两年可以看到城市很多复兴的迹象,市中心晚上有些街道会有霓虹灯装饰,一些原先闲置的大楼被改造成了公寓并且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已经有人居住,这里正在慢慢变好,即使我在这里前后两年多的时间也见证了不少变化,但是单纯底特律这座城市已经不大可能实现复兴了,而底特律以北的其他城市,有很多都位列全美最佳城市之列,大底特律依然欣欣向荣。